「滾回去!你身上臭死了」。
「我爸爸說啊,台灣人跟中國人來日本都來做壞事的」。
「你知道笨蛋怎麼說嗎?」。
覆著銀白色白雪的操場上,一群男孩子正在學校操場上包圍著坐在操場椅子上的小男生。
被包圍的孩子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聽著他們惡毒的話語。
他聽的懂大部分的話,可是卻還不太會表達,而且對方人多勢眾你一言我一句的嘲諷著,讓他覺得很恐怖,上了小學之後每天上學都很痛苦,爸爸把他轉學到這邊來後,問題還是沒有改善。
「又在哭了!嗚嗚嗚!你是女生喔?愛哭鬼」。
「他沒有小鳥啦!哈哈哈」。
持續著令人恐懼的騷擾,這時候有另外一群小男生走了過來。
「走開!」。站在中間帶頭的男生,對著理平頭的小胖子嚴肅的說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欺負他,不然就換我們教訓你」。
看著比自己大的學長們,小胖子也開始害怕起來「我知道了……」。
接著一群孩子就一轟而散。
「昭華,沒事吧……」。帶頭的孩子蹲下來,看著低頭的孩子。
柳昭華搖搖頭可憐的哽咽抽氣著。
「伊集院他就是你說的弟弟啊?」。
「嗯!」。伊集院回答完他的問題,把低著頭的昭華抱住「沒事了!以後我會保護你,我的好朋友也都會保護你喔」。
柳昭華依然哭泣著,伊集院悠皺起眉毛,安撫的拍著他的背後,這次是第幾次了?每次都會有無聊的同學欺負他,不過伊集院也很清楚,因為語言不通總是冷冷的不願意說話,一個人獨自玩耍的昭華,的確會燃起一些人的欺負慾。
就算面對拯救他的自己,昭華的表現也很冷淡,總是哭泣著事後又會一聲不響的跑開,不過即使如此,被父親交代的自己,對他還是有很大的使命感,他小小的腦袋想,就保護到他有自己的朋友為止吧……。
「HARU……HARUKA……悠……」。一陣小小的聲音從自己的懷中傳出。
「咦??」。伊集院感到昭華的手也緊緊的抓住自己,而且雖然發音不太標準,不過他應該是叫著自己吧,這是昭華第一次跟自己說話「昭華?你在叫我嗎?」。
「悠……謝謝……」。像小貓一樣的發出嗚咽聲,雖然是短短的單字,可是伊集院卻感受到極大的震撼。
伊集院也緊緊的抱住他,昭華的依靠讓身為獨子的自己感受到保護他人的成就感,孤獨的昭華就像是剛出生的小動物般柔弱,他需要自己的保護跟疼惜,輕輕摸著昭華的頭他輕聲說:「不管如何我都會在你身邊的……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跟你在一起……」。

躺在自己床上的伊集院悠,盯著漆黑的天花板一臉茫然,好像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昭華就粘著自己不放,自己也自然的習慣這種生活模式。
想著這十年來昭華跟自己的一切,想著他身體的每個部位,跟他打打鬧鬧勾肩搭背的舉動,觸碰到他身體的觸感,他不知不覺的將手放在自己的跨下……。
「昭華……」。急促的呼吸,腦海裡幻想著跟昭華兩個人互相解放自己的樣子,他想要親吻他、摸他、甚至更進一步的想要進入他身體,色情的念頭在自己的腦袋不停的運轉著,直到自己身體打了一個冷顫,雙手沾滿自己的情液後,他才尷尬的盯著自己手上的液體看……。
起身抽出幾張面紙將自己的手擦拭乾淨後,他才再度躺回床上「真是低級……」。轉身將自己的頭埋在枕頭裡咒罵著自己,自己竟然對如同自己弟弟的人有男女間的情慾,真是噁心的到極點,懷著苦澀心情伊集院,這一天整整失眠了一晚。



「柳!柳!」。
「昭華!老師在叫你」。
「啊!嗨!」。柳昭華從椅子上彈起,慌張的看著老師。
年過半百的男老師疑惑的問:「你在幹嘛?把這一段課文唸一次」。
「是!安政大獄之後,各藩志士不但沒有因而畏懼退縮,相反採取了更激烈的抗爭手段,而井伊直弼就是在一八六O年的初春在櫻田門外被十數名志士所暗殺……」。
「柳!你在唸什麼?現在是世界地理,你唸日本史的課本幹嘛!」。老師皺起眉不悅的說。
「啊哈哈哈!柳還在上第一節課」。周圍的同學哈哈大笑著「現在第四節囉!」。
長野也只能撐著脖子無奈的看著他。
「對不起……」。他慌張的把地理課本拿出來攤開。
「你給我小心點!」。老師看他那付無辜樣也只能搖搖頭,接著命令另一個同學「坐下吧!中野!接著唸下去」。
坐下來的柳昭華轉頭對著後面的長野說「大貴!現在上到第幾頁啊?」。
「七十八!」。長野小聲的說「你是怎麼了?失魂落魄的」。
「當然是有心事」。
「喔!有關伊集院學長的事?」。
「你怎麼知道?」。
「第六感」。長野大貴挑挑眉得意的說,其實他連想都不用想,會讓昭華苦惱的只有伊集院一個人而已。
「吃午餐的時候再跟你說吧!」。
「喔!連午餐都不一起吃啦,那很嚴重喔!」。
「長野、柳,不要講話」。老師的聲音傳來讓兩個人又再度安靜下來。


中午時間柳昭華跟長野大貴兩個人拿著福利社買的午餐,坐在頂樓的樓梯間邊吃邊說話。
「你們之間還真複雜」。長野咬了一口麵包,聽完柳昭華的心事後下了這樣的評論「不過伊集院學長也太過分了」。
「我只是搞不懂他為什麼會反應會那麼大」。柳昭華皺起眉頭說。
應該是看到那一幕在不爽吧!長野在心裡回答,伊集院明明就很喜歡昭華,可是似乎自己不知道,兩個人自然存在的關係讓他沒有自覺嗎?說起來其實伊集院是個戀愛白痴這檔事自己還挺吃驚的。
再來就是自己眼前的傢伙了,長野看著吃著熱呼呼便當的柳昭華嘆了口氣,他也是個沒神經的傢伙,他不知道自己在學校有多少人對他有遐想,譬如說現在上來的這一個……。
一個身材略為壯碩的男學生,身後帶著兩個跟班從樓下走樓梯上來。
柳昭華扒了兩口飯,看到來人後煩躁的假裝沒看到。
「喲!死台灣人,好巧啊」。帶頭的用著奸酸刻薄言語諷刺著,順便打量一下四週,今天沒看到礙事的伊集院,讓他放下心來。
「你煩不煩啊!山田」。看著從小學找他麻煩到現在的同學,柳昭華對他嘴巴吐出來的話已經免疫了,不過自己今天心情不好,看到他更是一肚子火。
「今天討厭的伊集院不在,看來可以好好的跟你玩玩喔」。山田露出像壞人一般的微笑,身後兩個小跟班卻冒著冷汗。
長野依然坐著啃自己的麵包,山田這個白痴受的教訓永遠都記不住,搞不好這是他的嗜好。
「是啊!」。柳昭華站了起來,足足高了山田半個頭,他將手放在山田的平頭上冷冷的說「你只有小學時代比我高,這樣怎麼欺負我啊?山田同學!」。說完就一腳把他踹下樓去。
「啊啊啊啊~~!」。山田的哀嚎聲傳了上來,兩個跟班看著自己的老大滾下去,接著又轉頭看著眼前的柳昭華。
「不好意思,我們勸過他了」。兩個人摸著自己的後腦說。
「平常是悠在我才沒有動手的機會」。柳昭華拿起便當繼續吃「現在只有我一個人,可以叫你們老大多多來找我沒關係」。
看著飛奔跑走的兩人,長野大貴露出無奈的笑容,在伊集院悠保護下的柳昭華其實比伊集院更強悍,這一點好像沒什麼人知道。
「大貴!」。
「嗯?」。
「我該怎麼辦啦?」。柳昭華這時候又恢復成普通煩惱的少年,嘴角沾著飯粒繼續繞著老問題問。
長野大貴聳聳肩對眼前的同學,真的拿他沒辦法,怎麼那麼可愛啊!
對不起啦!伊集院學長我要扯你後腿囉!長野大貴在心裡想著,嘴巴開始說出自己的建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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