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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集院悠臉色蒼白的躲到了社辦,他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的想著剛才撞見的畫面……。
今天放學昭華沒有去找他,所以自己去他們班上找人,他的同學卻說他已經來社團了,當他正納悶什麼今天昭華沒有等他的時候,來到道場便聽到更衣室傳來他的聲音,自己剛想要進來的時候,便看到長野親吻著他,而昭華也沒有反抗的讓他親吻著,看到這幕的他心中湧起不愉快的感覺,他迅速的離開現場,躲到了社團辦公室中,試圖讓自己冷靜。
這是怎麼回事?昭華什麼時候跟長野的關係變成這樣,這兩天他行徑古怪的原因到底是什麼?伊集院悠的心中燃起了無名火……。

結果當他冷靜下來換好衣服出現在道場的時候,社員們已經都開始在練習了,昭華看到他出現,走到他身邊關心的問「悠!你怎麼了?今天好晚,我今天比較早下課就先……」。
伊集院舉起手阻止他解釋「我知道你先來了,那個剛才我在社辦處理點事情」。接著沒表情對他繼續說:「你快回去帶初學的做拔收刀」。
「喔!你真的沒事嗎?臉色不是很好」。柳昭華依然問著。
「嗯!沒事」。對他點點頭後,伊集院便走到另外一邊指導著一年級。
心情莫名煩躁的伊集院,指導學弟們的時候他們依然犯著老毛病,以前他都會耐心的提醒他們,可是今天他卻越看越火大。
「你們是怎麼回事,光是個前斬就斬不好,昨天昇過初段心態就懶散了?」。聲音難得嚴肅起來,學弟們緊張的看著他。
在另一邊的柳昭華也回頭看他,這時候長野大貴走到伊集院旁邊對他說:「社長!我來盯他們好了,你要不要先練習一下,最近你忙我們昇段自己都沒練到」。
意識到自己下意識下遷怒別人的伊集院,已經開始有點自責,看到惹他不爽的禍首雖然感覺很差,不過還是壓抑著情緒自行走到旁邊。
在旁邊他並沒有打算練習,他知道以現在的狀況,練習只會使心情更加煩躁而已,坐在一旁的他盯著柳昭華看,從來沒有的感覺一直在身體跟腦袋延燒,腦海中不停的想著昭華跟長野間的吻。
這是什麼情形?他不停的問著自己,就算他們在一起也不關自己的事啊。
昭華這兩天異常的舉動,難道是因為長野的關係?
跟昭華相處的十年來,他還是頭一遭有這種感覺……。


兩個人各自有著心事又沒有明講,搞的社團氣氛亂糟一把的,不只如此連在伊集院家的道場練習的時間,兩個人也是亂七八糟的……。
先是柳昭華同樣一個動作被老師糾正了好幾次,他的父親發覺自己的兒子心不在焉的,便叫他在旁邊休息。
柳昭華下意識的注意悠的動作的時候,伊集院也發生致命的錯誤。
當他在收刀的時候,使用真刀的他把虎口劃破一個大洞,當場血流如柱造成道場一陣騷動。
「悠!你今天不要練了!」。道場主人伊集院準人威嚴的對自己兒子命令道。
「爸爸!」。伊集院按著掌背皺起眉頭說「這種傷我包紮一下就行了」。他不想停下來,只要一停下來就會胡思亂想。
伊集院準人冷冷的說:「你今天怎麼練都沒有用,包紮完到外面去冷靜一下,這幾天來你都是這付德行,自己想想什麼會受傷?」。
「悠?」。拿著醫藥箱的禍首柳昭華關心的發出疑問。
伊集院看了柳昭華一眼後,從他手上拿過藥箱對他說:「我先去外面包紮」。
「我幫你上藥!」。柳昭華想也沒想的說。
「不用!」。伊集院馬上開口回絕「我自己來就行了」。說完便一個人落寞的走出道場。
「兒子啊!」。練習一段落的柳承恩走到柳昭華的面前,一臉疑惑的問「你跟悠之間是發生什麼事了?」。
聳聳肩柳昭華否認的說「沒有啊」。
「那麼你們兩個人什麼這幾天氣氛怪怪的」。
「不知道!」。他是真的不知道什麼會變成這樣,雖然自己開始慢慢的在疏遠悠,可是現在悠自己也在閃他,是因為他發覺自己的舉動在生氣嗎?
「你要不要去看看悠的情況?」。柳承恩用頭示意著,兩個孩子吵架自從上了高中這還是第一遭。
「好吧!」。點點頭柳昭華決定聽從父親的意見,轉身對道場行個禮後,便往伊集院在的方向去。

十二月天房子外面已經下著雪,伊集院一個人坐在自己家中的和式客廳中,努力的想要用右手把繃帶纏好的他,因為只有一隻手,所以一直弄不好。

自從那天以後,他看柳昭華的眼光就改變了,原本不會去注意的地方,現在卻無法移開目光,不管是眼睛、鼻子、嘴巴、脖子、胸膛還是腿,開始覺得自己會用渴望的視線去盯著他的身體,剛開始的不悅他明白的知道是忌妒,本來覺得自己只是不甘心一直在自己身邊的昭華被長野搶走罷了,可是心中就是感覺不只是如此,自己還沒理出一個頭緒來,心情依然是糟糕透了。
「悠!」。昭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面前,他盤腿坐了下來,馬上就搶過繃帶跟伊集院的手堅持的說「你根本沒綁好嘛!我來幫你綁!!」。
伊集院沒有反抗,任憑柳昭華幫他處理傷口,自己又忍不住的注意著柳昭華,這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身上似乎有某種陌生的燥熱感竄出。
「諾!綁的漂亮吧」。柳昭華發出呵呵的笑聲,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「悠?」。發現伊集院沒有出聲,柳昭華抬頭將目光對上伊集院的臉。
當兩個人視線相對的同時,伊集院才猛然的回過神,他連忙將自己的手收回來。
柳昭華不明白什麼伊集院的反應那麼大,有點錯愕的愣在那邊。
伊集院這時候腦袋終於閃過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,他別過臉對柳昭華說:「我沒有事了,昭華你回道館練劍吧」。
「悠!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?」。柳昭華這時候直接詢問,他想如果答案是肯定的,他就要把自己自己的想發說出來。
「沒有!」。伊集院回答。
「可是你最近好奇怪」。
「昭華你最近也是在疏遠我不是嗎?」。伊集院反將他一軍。
昭華連忙解釋:「那是因為我想說我不能再依靠你了,我該學習獨立!悠也三年級了,我……」。
「我知道你的意思,我們也該自己有自己的生活空間對吧!」。伊集院覺得柳昭華的意思就是他已經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長野大貴,想從自己身邊離開了,他緩緩的開口說:「從明天起我們就各自上下學吧,不必等來等去的,我也可以從你的保護者畢業了,這樣很好!我也終於輕鬆了……」。
伊集院說完拿起藥箱說「我把藥箱歸位,你也快去練習吧!你可是有繳學費的」。說完便離開了客廳。
「悠!」。柳昭華叫了他的名字,伊集院並沒有回頭。
柳昭華並沒有要做到這種地步,他覺得悠的反應太過於激烈了,可是他也想不出來什麼,他搔著自己的腦袋,最後將頭埋在自己彎曲的膝蓋中……。


另一邊的伊集院悠這時候緊握著雙拳,將藥箱歸位後他穿著道服走到了庭院,家裡養的大狗-白,正在庭院跑來跑去,看到主人走出來高興的跑到他身邊。
他看著露出無辜表情的狗,摸摸牠的頭一臉無奈的說「白!怎麼辦?我現在才發現我喜歡昭華……」。
白動動自己的耳朵,用舌頭舔著主人受傷的手,似乎在說能了解自己的心情,露出苦笑伊集院深深的嘆口氣,鬱悶發熱的胸口明白的訴說自己的感情,即使身處在零度下的環境中,心裡卻依舊燥熱啊…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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