縣內居合道大會的日子越來越近,很多行政工作也跟著在進行,這天學校跟伊集院家的道場就收到大會的秩序冊。
收到比賽訊息的伊集院把比賽的順序貼到學校道場的公佈欄上,這時候每個社員包括柳昭華都擠到前面觀看。
「我們初段組的人好多!」。
「好像都很強欸!!有的年紀比我爸還老欸」。一陣陣的討論聲此起彼落的。
「嗯……除了大貴都不認識……」。柳昭華搔著下巴看著對戰組合表說。
「大貴!」。
「嗯?」。長野大貴站在另一邊也看著名單「我在B組!看來決賽才遇的到了」。他對昭華露出自信的微笑。
上次的事件結束後,隔天長野大貴也是一臉沒事的樣子跟柳昭華打招呼,不過不同的是,他不再跟柳昭華一起練習,每次社團大家共同的練習結束後,就背著刀子走人。
「你還真有自信啊!」。柳昭華搖搖頭接著看到四段組,瞄了一眼後馬上驚訝的叫著「悠!還有人跟你一樣十八歲就拿四段的啊!」。
「多摩區的土方駿藏?十八歲!天然理心流四段,這個人的爸爸是新選組迷喔?他名字的發音還跟土方歲三一樣欸」。
柳昭華發出呵呵的笑聲,他覺得這個名字太誇張了,可是轉頭一看伊集院悠的臉色卻很凝重。
「怎麼了?」。柳昭華問。
「我認識這個人……」。
「欸?!」。柳昭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,悠什麼時候認識新朋友他不知道的。
「也不能算認識!而且是在跟居合道沒關係的場合」。他解釋著:「我是在關東區大學模擬測驗的時候遇到他的,他坐我隔壁,因為他的名字很特殊所以有印象,而且他還考贏我」。
「真的假的!?」。柳昭華瞪大眼睛。
「住在多摩的話應該真的就是土方歲三的子孫了,看來他很棘手啊」。伊集院露出苦笑,那一群四段的老人就已經很難對付了,現在又多一個對手,這時候他真覺得自己選擇瀧落真是自作孽。
「你沒問題的啦!!」。柳昭華拍拍他的肩膀。
感受著肩膀傳來的溫度,伊集院感到無奈的笑「你在幹嘛?」。
「看你在擔心,幫你打氣啊」。他皺起眉依付理所當然的說。
「什麼時候我們角色顛倒了?」。依集院揶揄道。
柳昭華放下手嘆口氣說:「我也很希望得到你的鼓勵啊!我其實怕的要死,光想到比賽手就會抖,可是我不能在依靠你了,對吧!」。
「是啊!我們遲早要分開的……」。伊集院苦笑。
「悠!」。柳昭華仰起頭用認真的面孔對他說:「如果我在這次比賽得名的話,你可以聽我說一些話嗎?」。
伊集院皺起眉不解的看著他問:「現在就可以講啊?」。
柳昭華握起拳頭,輕捶他的胸口說:「不!這也是給我自己的考驗,就像你選擇瀧落一樣,如果我沒有得名的話,一切都結束了」。
「欸?」。看著用比自己還要老成口氣說話的柳昭華,伊集院只能發出疑惑的語助詞。
露出大人般的神情,柳昭華神秘的說:「就像大貴說的我也該長大了,我不會再一昧的附和你了」。說完這句話的柳昭華,自顧自的往道場中央走。
伊集院只能摸不著頭緒沉默的看著突然轉大人兩分鐘的兒時玩伴。


伊集院悠一直在為瀧落煩惱著,回到家裡也是不停的在練習,可是沒人指導自我摸索的他,只有到處碰壁的份。
滿身大汗練了許久不得要領的伊集院,盤腿坐在道場上嘆著無奈的大氣。
「哪!悠!如果你刺的動作上身往前一點會比較好」。
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,身穿居合道服的柳承恩腰間帶著刀子說。
「叔叔!你怎麼這個時間來」。伊集院連忙爬起來。
柳承恩露出笑容走了進來對他說:「一個人練很辛苦吧?尤其你父親完全不理你,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些建議」。
「真的可以嗎?可是爸爸那邊叔叔你不好交代吧?」。伊集院有些猶豫,可是若是他願意指導自己就太好了。
柳承恩挑著眉摸著自己有點鬍渣下巴笑著說:「別擔心你爸了!他只是嘴巴硬,現在搞不好不知道躲在哪裡偷看咧!哈哈!況且!你也是為了我家那個白痴兒子,才把自己搞成這樣」。毫不猶豫這樣稱呼自己兒子的,大概也只有柳承恩而已。
「呃……」。露出尷尬的臉,他帶著疑惑看著眼前的長輩。
「昭華!大概跟我說了,他跟長野還有你的三角關係」。柳承恩毫不掩飾的說出來。
昭華會跟父親說一定是感到很困擾,看來自己果然做錯了……。
「對不起!」。伊集院感到愧疚鞠躬道歉:「我知道自己很變態,您叫我照顧昭華我卻……」。
「喂!小子!抬起頭來」。柳承恩將手搭在他的頭上「我有說要責怪你什麼嗎?」。
伊集院疑惑的將頭抬起來對上柳承恩的臉……。
柳承恩繼續說:「你是開玩笑的心態對昭華做這種事嗎?還是因為學校沒女生才這麼做?」。
「不!如果真的只是一時迷惑就好了,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,會喜歡昭華……」。伊集院豁出去的回答。
「那你很認真嘛!」。
「是的!」。伊集院老實的點點頭:「我喜歡他喜歡的快死掉」。
「喔!」。柳承恩再次搔搔自己的下巴點點頭「如果昭華是女的,我想我可以很放心的把她嫁給你了!悠!哈哈!」。
伊集院露出苦笑:「叔叔!如果她是女的我早就強暴她逼您把女兒嫁給我了」。
「是嗎?哈哈!你真是個老實的好孩子」。大力的拍伊集院的肩膀,柳承恩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兒子被同性友人追著跑。
「可是我兒子那種少根筋的個性讓你吃了不少苦頭吧,那種曖昧不明的態度,要還是不要也不說清楚」。
「不!昭華他已經很體貼了!被同性告白尤其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,很盡力的不傷害我」。伊集院依然幫柳昭華說話。
「你也別那麼早下定論,他煩惱的方向不一定是你所想的那一方面……」。柳承恩突然爆出這句話「我那個白痴兒子經過這一連串的事,也多多少少在改變」。
露出吊人胃口的笑容,柳承恩自顧轉換話題:「來吧!把比賽你所選的招式!都比一次給我看」。
「等等!叔叔你說的是什麼意思……」。伊集院急著追問。
「等昭華親自跟你說不是比較有意思?」。
「可是……」。被這樣一說不胡思亂想怎麼可能啊!
「來吧!小子!你的時間也不多了,現在腦子裝居合就好!不把心思全放在上面,想要贏可是很難的」。
拍拍伊集院的肩膀,完全沒有打算回答他的問題,原本嘻皮笑臉的面容,換上正經嚴肅的表情,開始他的特別指導,他就是沒有打算讓眼前的孩子好過。
不這樣做就不好玩了……壞心的中年人在心中暗暗的說了這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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